不可食用金一

*男婶视角，欢脱向。
*本章揭秘，有虐，阿路基脑子有毒
*尽可能顾及全员，土方组固定tag，攻受不明显双向tag
*我终于要抖伏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
*以上，祝食用愉快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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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.关于内番

十一月中旬，天气开始转凉了。
我，为了逃避现世的寒流攻击，决定在气候还是春天的本丸度过一个温暖的结课假。
结果这帮兔崽子趁我不在的时候换了冬日景趣。
“你就由着他们瞎玩吗？？”我裹着毯子缩在控制板前等开机，一边训狐之助，“我就两天不在家你们就把春夏秋冬轮了一遍，之前一个月不在你们怕不是玩疯了吧。”
“怎、怎么可能啊，我有一直好好看家的！”狐之助拍着爪子表示抗议，“您走的时候就是春景，回来的时候不也是春景没变吗。”
“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把景趣轮了个七八遍，正好我回来的时候还是春天噢。”我翻了个白眼，冲着有点冻麻的手哈了口气。虽然对忘了一个月前事情的我来说，跟睡了一觉没什么差别，但醒来之后身体变得虚弱不少却是事实。
狐之助低下头：“真的没有，您走不久后大家就都沉睡了，灵力太低是维持不了付丧神活动的。”
我心里微微一颤。确实，审神者灵力过低的时候，为了优先维持本丸的运转，付丧神会暂时沉睡。
灵力与审神者生命力是成正比的，所以我之前…竟然伤到濒死的程度吗？
等一下，也就是说，狐之助独自守着空荡荡的本丸，等了我一个月？
“……对不起啊，狐之助。”我蹲下身去，揉了揉它白色的小脑袋，“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”
狐之助抖了抖耳朵，撒娇似的蹭着我的手腕，我知道这是表示着信赖：“一年来，您一直照顾着我们，为我们付出了这么多。现在也是我们回报您的时候了。”
“回报不回报的，你们别再那么瓜皮了就好，”我弹了下它的耳尖，起身将景趣换回了春季，“好了，让大家准备准备集合吧，该安排一下最近的任务了。”
气温渐渐开始回升，我脱掉毯子，换上了常规的狩衣制服。宽松的外袍遮住了身上的大部分伤痕，虽然自幼习武的我身上小伤不断，但有几道深得可怖的疤，我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还有狐之助刚刚说的，我这一年来，有好好照顾着他们吗？

两天没回来，本丸的现状可以说是意料之中地咸到发齁了。
除了日常老妈子的压切长谷部、沉迷研究新食谱的烛台切光忠、时刻为弟弟们操心的一期一振和照顾三岁刀的堀川国广还算尽职，剩下的刀怎么都这么闲的啊？？？
“不要以为换了冬日景趣就有了可以偷懒的理由！”我指着投影屏幕上的各项属性值，院子里的刀剑们都有些心虚地看着别的地方，“之前内番+0就算了，我不在本丸你们干脆放弃内番了是要闹哪样？？菜地的虫子都肥到筷子粗了，马厩里的食槽都是空的，还有洗衣场的衣服除了堀川就没人去洗过，你们想累死他吗？？”
人群里的堀川苦笑了一下，想也是知道，他那种助手属性，肯定是闲不住的。
“得，今天不安排出阵了。”我挥了挥手，关掉了投影屏。
“诶～～?!”满院子都是失落的声音。
“诶什么诶，”我瞪了他们一眼，“都先给我把内番补起来再说！属性提不起来上战场也是送人头。今天所有人都去内番，别想着偷懒啊，我看着呢。”
“是……”

分配完任务之后，大家三三两两地散开了。菜地和马厩的情况比较惨烈，所以多派了几个人过去，应该不至于弄很久。

转到洗衣场的时候，歌仙和大和守正一边洗一边龇牙咧嘴，洗衣场的水才从冬景暖化，冰得刺骨，加州更是连手都不敢伸进水里。这景象看得我也有点心疼，叹了口气还是把房里的洗衣机拖了过来。

库房这边，由山姥切和山伏负责码放资源和储物盒，个子较高的太郎太刀和御手杵负责除尘，蜻蛉切带着几个小短刀在清点库存，顺便把过期的食物材料什么的搬出去，还算是井井有条……等一下搞什么鬼，让短刀搬重物？一期一振看到了会打人的好吗！

厨房有烛台切和大俱利伽罗，完全不用担心。

花圃是狐之助带着鸣狐还有左文字一家去的，扫扫雪赏赏梅，别整天想着打打杀杀复仇什么的，转换下心情，挺好。

最后是练习场。
“人呢？”练习场空荡荡的，只有堀川跟和泉守在场中对刀。堀川是今天的近侍，被派过来看护他们训练的，今天安排的手合应该是和泉守兼定、长曾祢虎彻、蜂须贺虎彻和不动行光才对。
和泉守漫不经心地收了刀，失去了对手显然没什么干劲：“手入室去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：“你又放飞自我了？不是说了训练的时候要留点分寸吗。”
“不是我啊！”和泉守委屈地大叫。
“啊确实不是兼先生的错，主公。”堀川连忙安抚，“是蜂须贺先生和长曾祢大哥练习的时候，蜂须贺先生有点太认真了，不小心打断了长曾祢大哥的木刀然后砸晕了不动先生。刚刚他们已经带着不动先生去手入室了。”
我捂着额头实在不想说话，断掉的木刀都能砸晕不动，蜂须贺这是有多用力……
简直不知道该说这两个虎彻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。
“行吧，那阿兼咱俩练练。”我脱了外袍，拿了一把木刀走到了场地中央。反正也没事可做，不如和他们切磋一下剑道，“我当你的对手。”
“诶？”堀川愣住了，“主公，您……”
“哦哦！”和泉守一下子来了兴致，“要我手下留情吗？”
“大话别说太早，指不定最后是谁给谁放水呢。”我翻了一个刀花，摆好了起势，“不就是天然理心流嘛，我那大杂烩学得可不比你少。就当实战打，邪道剑法也可以。”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！”和泉守一个侧劈格开了我的木刀，直接发起了攻击。
和泉守的进攻非常猛烈，占着力量的优势上来就是一个劈斩，我侧身闪过之后又被突刺追上，只能侧刀格挡卸力，将刀锋带向他的腰部，而和泉守的应变也很迅速，换了左手拿刀改为横劈，右手抓住我的胳膊拉向他自己。失去平衡的我借力近身，翻腕反抓住他的手，接着一个上踢挡住了他的横劈，反作用力下我从他手里挣脱，重新拉开了距离。
“很不错嘛主公，”和泉守显然兴奋了起来，“来大干一场吧！”
“兼先生，下手轻一点，主公的身体还……”堀川在边上小声唤着，语气里藏不住担忧。
“没事不用留情，这比我打比赛有意思多了，”我摆摆手，“用全力吧阿兼，我要上了哦。”
这次，换我先进攻了。力量较弱的我选择玩战术，先是将木刀收到了背后，趁着和泉守愣神的瞬间滑步近身，在他的身侧甩手出刀，直击腰眼。和泉守的反应也很快，扬手就是一个背刀格挡，接住了我的攻击。
“这招有意思啊。”和泉守有点意外。
“所以说用邪道也可以啊。”我嘿嘿一笑，突然下蹲，反相用刀横扫向他的脚踝。和泉守一个前跃躲开，在地上翻滚了一下，拉开了距离。
“好险好险，看来不能让你近身才对。”和泉守将辫子拨到身后，眼里露出了好战的凶光。
他开始认真了。
“观察是好习惯，阿兼。”我稍稍压低了重心，“来吧。”
和泉守开始留意和我的距离，尽量使用劈斩和突刺牵制我的速度。我虽然吃不了什么亏，却也应付得有些吃力。十几个回合下来，体力慢慢支撑不住了。
“嘿嘿，有破绽啊主公。”和泉守趁我转身的间隙，突然抬刀冲了过来，“看这招！”
躲不过去了！情急之下我的身体先于头脑作出了反应，双手持刀上劈，惯性将和泉守带到了我身前，然后刀柄顶住他的胸口，同时勾住脚踝用力将他放倒在地。
“兼先生！”堀川眼看着就要冲上来了。
“什……”和泉守没有掩饰眼里的惊讶，可是在倒下的时候，他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。
还保存着上扬的持刀手突然一翻，带着刀缠住了我的刀身。随后借着摔倒的惯性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，将我的刀直接挑离了手，飞到了训练场的另一边。
堀川也愣住了。
“缠剑和借力，这是太极剑的招式。”不可思议的情绪在我的胸膛里翻腾，“你怎么会这个的？”
本丸里会中国武术的，应该只有我一个人才对。
“我怎么知道啊，下意识就那样做了。”和泉守拉着我的手站起来，“比起这个，主公你才更奇怪吧？”
“嗯？”
“刚刚那个上挑和压身，下一步应该就是下突刺。”堀川接过话，看着我的眼神是跟和泉守一样的疑惑，“这是比较纯正的天然理心流了，您怎么会的？”
我也愣住了，天然理心流这种古老的剑道派系，我应该也不可能会才对。
“不知道啊。”我露出了和他们相同的表情。刚刚那种情况下，我和和泉守可以说都是靠着本能用出不属于自己的招式的，甚至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。要说是学来的，基本上不可能。
“你之前手合的时候用过这样的招式吗？”以防万一，我还是问了下和泉守，答案果然意料之中：“没有，可能就是我用了也没印象。”
“堀川见过吗？”我又问了下旁边的胁差，后者同样摇头表示没见过。
又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啊……
“算了，今天先练到这里吧。”我把和泉守的木刀拿了过来，又跑去捡回被挑飞的木刀收回了架子上，“你们去休息吧。”
和泉守伸了个懒腰，堀川看我走向训练场内室，有点奇怪：“主公？您去做什么？”
“检查一下有没有哪里需要维修保养的。”我摸了把架子上的蛀痕，怪不得蜂须贺会把刀给打断，咱家的训练器材，确实该换了。

不出所料，在训练场的器材间，我找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。
手合记录册。
不是是记录刀剑们手合情况的记录册，里面的内容，是我和他们一起练习的记录。
我，在过去的一年里，几乎和所有人都切磋过剑道。而且在最后的几次记录里，我的胜率相当高。
怪不得前两天结课报告的时候，主教练说我的剑道水平提升得很快。天天跟刀剑付丧神练习，不进步才是见鬼了。
从记录里来看，大家似乎都很喜欢和我一起切磋，现世的格斗和武术技巧很受欢迎，太刀们跟我学过一些唐刀的步法，也纠正了我的一些挥刀的毛病；两把枪和我交流的是棍术，还有投刺的技巧；短刀和胁差们尤其喜欢近身系的搏击和截拳道，还跟着我去现世的武术班上过几节课……蛤？连现世都去过？？？
我跟他们的关系居然有这么亲密啊。
不过回想起来，这群家伙一直没大没小，不是溜我房里捞零食就是跟我皮，在我面前从来不拘小节的样子，关系如果有那么好倒也说得过去。
我拍了拍记录册上的灰，卷起册子收到了袖袋里。晚上再好好看看吧，说不定还能想起什么。

劳作了一天，大家都睡得很早。起露的时候，我让狐之助和堀川先去休息，一个人在走廊上放了茶案，对着池塘里的月影发呆。
手合记录册看完了，并没有什么感觉，该想不起来的还是想不起来，脑海里只是模模糊糊有些跟人对刀的印象，很不真切。
我在努力回忆的时候，没有之前那种快要想起什么时的痛苦感，也就是说，这些手合并不是我失去记忆的关键。
有点苦恼啊……
狐之助倒是说过，有些东西我不用强迫自己想起来。只是，这样的我好像给大家造成了不少困扰，无论如何还是想起来比较好吧。
露水越来越重了。我摸了把半湿的袖子，起身将茶案搬回房里。熄灯前习惯性地看了下隔壁的近侍房间，突然亮起的灯光闪得我眼前一阵发晕。
“兼先生！兼先生！”堀川的声音十分焦急。我扶着门框揉了揉眼睛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
和泉守？他怎么会在近侍房间的？
“怎么了怎么了？”我勉强睁开眼，拉开门冲了进去。能让堀川失态成这样，怕是有什么严重的状况。
“主公、”堀川跪坐在床铺边，声音颤抖得不成调，和泉守半盖着被子蜷在他跟前，神色似乎不太对，“兼先生…兼先生他醒不过来……”
我凑到他身边，摸了摸和泉守的额头。他并没有发烧，却是大汗淋漓地，连床单都有些发潮。我注意到他紧紧地攥着胸口的衣服，另一只手则是捉着堀川的手腕不肯放开，力度之大连骨节都有些泛白，堀川咬着牙显然在忍耐着，皮肤上已看得见的速度起了淤青。
“是在做噩梦？”
堀川点了点头：“兼先生睡着没多久就成了这样，之前还好，很快就能醒过来，今天却……兼先生！兼先生快醒醒！”
之前？
我探了下和泉守侧颈的脉搏，心跳快得可怕。在梦里他好像正经历着什么极度难耐的事情，一阵一阵地抽搐着，额头上暴起好几条青筋，发出痛苦的喘息。”
“求你了兼先生，快醒醒……”堀川近乎手足无措，一直轻拍着和泉守的脸颊，“兼先生……”
也许是动静太大，长曾祢和加州也过来了。他们倒是没有显得多么意外，长曾祢的第一句话就是：“又做噩梦了是吗？”
“是的，”堀川点点头，“比之前好像更严重了，怎么都叫不醒。”
“别慌，大和守去叫药研了，和泉守不会有事的。”长曾祢拍拍堀川的肩安抚着。
“国广…国广……”和泉守突然开始呻吟，唤着堀川的名字，却隐约带着怒气。
“兼先生！”堀川握紧了他的手，“我在这里，兼先生。”
“混蛋…国广…居然敢对国广……”和泉守突然挣扎起来，表情也变得愈发凶狠，“国广…我要杀了你……不可原谅……”
“别这样兼先生……”堀川的头垂了下去，我看到有眼泪落到了他和和泉守紧握的手上，他的肩膀微微抽动着，泣不成声，“别这样…对不起…兼先生…对不起…您别这样……”
加州别过了头，长曾祢揽住了堀川的肩膀小声安抚着。而和泉守依然是那幅歇斯底里的样子，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。
大和守带着药研过来了，药研像是应对过多次，熟练地翻出了注射器，将准备好的药液推进了和泉守的静脉。
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镇静剂。”药研给我看了药剂的瓶子，“不用担心的，大将，和泉守这样已经好几天了，这样处理就好，不会有什么影响。”
好几天了？
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我坐到和泉守身边，药物作用下他渐渐放松下来，松开了堀川的手腕陷入了熟睡，“你们怎么都没告诉过我。”
“从你回来那天就是了。之前只是普通地做噩梦而已，醒过来发一会儿呆，也没什么。”大和守说，“只是到了后来，和泉守的反应越来越大，也没那么容易叫醒了，我们才开始觉得不对劲。”
“而且您可能也有注意到，兼先生越来越嗜睡了。”堀川擦了下眼睛，给和泉守盖好了被子，“比起以前，兼先生有很多地方都不太对劲。”
“确实，阿兼最近睡得有点多……”我想了想，“他有没有说梦到什么？”
“有，跟安定差不多，梦到了奇怪的东西。”加州按着额头回想着，“说什么看着自己在眼前碎掉，又被敌人刺穿，看到堀川君沉在了水里在哭，还有穿着主公你的衣服在巷道里面跑之类乱七八糟的事情……主公？主公您怎么了？”
我？
我看着加州还有其他人惊慌的脸，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了平衡，摔倒在旁边的矮柜上。
“诶？我……”完全没有感觉，后脑上稍微有点刺痛感，大概是磕着了柜子角。我想撑起身子，手却胡乱地抽动着，不按大脑的指示活动。
在眼前碎掉的刀，沉在水里流泪的堀川，在昏暗的巷道里奔跑，穿透胸膛的太刀……加州转述的梦境，不知为何，我却能清晰地看见那些景象。
不，不只那些。还有喷出的血溅在手上的温度，敌刀冰冷的触感，被我按在怀里的堀川抽泣的声音，真实得不像梦境。
熟悉的疼痛又一次侵袭而来，我按住头，努力伸出手阻止了要过来扶我的药研：“没事…让我想起来……我可以的……”
还有和泉守的呻吟。
“居然敢把国广……”
【阿兼别冲动！】
“我要杀了你。”
“兼先生！！！”
【没事的，阿兼没事的。】
“对不起……”
【声音怎么办？！】
【辰山你真的疯了。】
“兼先生……”
“国广……”
【你不能冒这个危险出阵！】
【再去一次就能救回阿兼。】
【出阵了！不要恋战，保护好阿兼就行。】
深可见骨的伤口……
染血的护甲……
真剑必杀……
出阵…………
出阵……

出阵…是…是出阵！
我想起来了。
“之前，我是不是和你们一起出过阵？”
更加剧烈的眩晕感将我掀倒在地，我知道，我说对了。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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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下章回忆杀，碎刀注意
*我都写了些什么玩意儿……
*完结倒计时，不想再虐自己了我要吃糖！！！
*感谢看到这里的你❤